韩芸汐暗叫不妙,连忙阻止,“慢!”
可惜,黑衣人已经咬碎了藏在舌尖的牙囊。季明和司阳都还未回神,黑衣人就七窍流血!
司阳和季明都吓着了,韩芸汐蹙眉叹息,“真是可惜了……”
司阳这才意识到这些黑衣人是有计划而来的,检查了尸体后。一行人也不敢久留,立马离开旅店,朝京城赶去。
这一趟,他们遇到了许多事。最终,还是安全到达京城。
韩芸萱心有余悸,感慨道,“幸好我今日带着这个炸弹,否则,咱们就死定了!”
司阳逗她道,“想不到你制作的东西还挺管用的。”
韩芸汐无奈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它究竟有多少威力。这玩意比毒药还麻烦。”
季明道,“你还别嫌弃它麻烦,等回头把制作法告诉我,我给你整一堆,到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可就省心了。”
韩芸萱呵呵而笑,并不多言。
虽然这一趟没有查出幕后之人,但是,她们至少知道了,这件事不简单。
季明和司阳正聊着,突然有侍卫匆匆跑了过来,禀报,“殿下,这是太子请柬。”
太子生辰宴邀请了各家公子参加。
季明一脸懵,韩芸萱也睁大眼睛看着司阳。
太子?南宫云?
韩芸萱和季明都惊着了,他们急急取下帖子,打开一看,果然是南宫云送来的帖子。而且,帖子里写明了今晚戌时,东宫门口相迎。
司阳轻咳了一声,故作平静,淡淡道,“既如此!我们去赴约即可,何必如此惊讶?何况耽误不了多少功夫。”
季明却狐疑起来,认真说,“殿下,太子这个时候递帖子过来,不会是有诈吧?”
司阳仍旧镇定的喝着手里的茶,冷冷的说道,“有诈?能有什么诈?他们还不敢就这么对我下手?”
季明看了看司阳,又看了一眼韩芸萱,就没再说什么了。韩芸萱看着司阳,欲言又止,她隐隐觉得太子的帖子有诈。
她沉思了片刻,才低声,“司阳,要不,我陪你去瞧瞧?”
司阳立马拒绝,“胡闹!你一个姑娘家哪能抛头露面!你乖乖待客栈,等消息!本王去去就回来!”
司阳说罢,便和季明要往外走,韩芸汐拉住了他。
“不行!我担心太子会使诈,你要小心些。你要是受了伤,我一个人怎么办。”
韩芸汐一番劝说,才让司阳答应,他会尽早回来。
韩芸汐目送他离开,直到司阳的身影彻底消失,她都还怔着。
季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笑道,“放心吧,他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的,更何况我还和他一起,你也不必太担心了。”
韩芸汐缓过神来,“嗯嗯。”
她想,司阳肯定是有所防备的。但是,她总担心,万一有人趁司阳不备呢?
季明道,“你要是相信他,就别操心这么多,回房去休息吧,殿下说了,明天天亮了再开始查之前黑衣人一事。”
韩芸汐道了谢,回到了房间,关上房门。她躺在床榻上,辗转反侧,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来,全都是她曾经梦境里的场景。
太子生辰宴上,宾客济济,热闹非凡。司阳坐在席位上,一边饮酒,一边观赏歌舞。
太子的生辰宴是按照帝都皇亲国戚、名门世家来举办的,除了皇室成员之外,各方势力的代表都纷纷携眷入场,其乐融融,觥筹交错。
司阳看似漫不经心地欣赏歌舞,实际上,她早就注意到有好几波人盯着她看了。这些人,有的是皇亲国戚,有的是权臣,有的是名士,有的是文武官员。
司阳不动声色,心下冷笑,这帮人,怕是不怀好意呀!
他倒要看看,今夜,谁会对他怎么样。
司阳和季明都是聪明人,自是注意到周遭投来的探究目光。
不用猜也知道那帮人在盘算什么。司阳只是懒得理睬。他一杯杯饮酒,偶尔同身旁的季明闲聊两句。他们的目标很明确,他们就是等到深夜,那些人要是想对付他们,必须先动手,他们才能抓住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宴席持续到午夜,众人都散去了,司阳他们却都没有离开。
他们在等!
他们要守株待兔!
果然,没多久,就有几个人陆陆续续找借口离开。司阳和季明皆是不屑,只见季明悄无声息追踪了出去。
很快,季明就回来了,低声,“殿下,没有发现异常!”
司阳和季明相互看了一眼,都有些意外。不一会儿,太子走到了司阳的桌前。
司阳起身,微微欠身,礼貌地喊了一声,“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点了点头,随手端了一壶酒,径自走过去坐下,道,“听闻你喜欢喝酒,今夜特意奉上佳酿,尝一尝吧。”
司阳抬起酒杯,笑道,“殿下,这一杯,我敬您。”
太子亦爽朗一笑,一饮而尽,笑道,“老弟,这第二杯呢,我敬你!”
司阳又给他满上,笑道,“太子哥,这第三杯嘛……”
一阵寒暄过后。
太子哈哈大笑,豪迈而又坦诚,“老弟,多谢吉言。”
他顿了下,问道,“今年的春猎,你可准备妥当?”
司阳笑着,也不矫情,“我准备充分了。保证夺魁!”
“好!那我在这里祝你旗开得胜!”
“借你吉言!”
“来来,干杯!”
两人碰杯之后,仰头一口闷掉。
太子又道,“司阳,你可别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。”
比起三皇子,太子的为人更加的真实磊落。他也正因为如此,才被封为太子。
司阳连忙拱手,恭敬道,“谨遵太子殿下教诲!”
“哈哈,老弟,咱们君氏一族,最忌讳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初心,做一条真龙!”
太子这话,颇具深意呀!
司阳笑得更谦卑了,他说,“若太子殿下允许,我必效忠君氏。”
太子拍了拍司阳的肩膀,“来来,继续喝酒,你今日可一滴未沾呢,你要是醉了,我岂不没伴了?”
司阳立马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,太子却抢了去,“你一人喝酒,我不习惯。”
他说着,仰头灌了自己半杯,随后才道,“司阳,这酒烈,一般人都承受不了,你悠着点。”
司阳连忙站起来,“我可是千杯不醉啊。”
他接过酒壶,给自己满上,仰头也喝了起来。
太子满意极了,又给自己添了半杯,仰头而尽。